在一起往闹事地点赶去地时候,苏靖明知故问道:“郭掌柜,先不说你这家大业大,何人敢在你这里闹事,就算你不好出面,也可以直接请伙计去把城防军喊来解决不也可以么?何必要如此劳烦自己呢?”
“诶,夜公子你这是有所不知。”郭柯富一边赶路一边和苏靖解释道:“自从当今圣上令那黑羽卫指挥使苏靖肃正武林之后,武林世家元气大伤,现在两边局势十分敏感。老夫好歹也是混这碗饭吃的,能尽量避免官方插手武林人士之间的争执,这对我们谁都好。”
听到这个和自己预想差不多的回答,苏靖点了点头,看来前身还是给自己做了一点好事的,至少现在武林人士有尽量避免与朝廷起冲突的趋势。那至少给自己以后和他们对话建立了一个前提。
。。。
徐灵韵很郁闷,十分郁闷。
昨晚在诗会上凭借着那首诗一战风头,好不容易填补了进京以来的无聊空虚,谁知道昨晚回到驻地以后,大师兄听闻这件事以后,把自己叫过去责问了一番。说什么现在是武林人士和官场协力合作的时期,自己实在不应该在这种不必要的事情上和李文杰等人抢风头。
“又不是自己想抢风头的,还不是怪那个家伙,非要人家念那首诗。。。”徐灵韵小声嘀咕着,这么说着,脑海中又显现出了那个人的身影,脸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绯红之色,昨天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现在仿佛都还能感受到那种温暖的触感。
不提那个人还好,一想到那个坏人,自己的思绪就不由自主地混乱起来,连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。
“真的是,给我下了毒,结果到头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。。。万一毒性发作了怎么办?我到哪里去找他要解药呢?这一晚上闹下来,我不是亏死了么?哎呀,真是恼死我了。”
徐灵韵越想越气,脚步也越来越快,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横冲直撞,把身后跟着的问剑阁弟子们急得那是不可开交,紧紧地尾随在徐灵韵地身后,深怕别人冲撞了她,或者把她给跟丢了。
徐灵韵漫无目的地在宿京的大街上游走着,前几日自己极其渴望的宿京闹事,里面形形色色的新奇玩意都显得那么索然无味,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。
突然,前面一个客满为患的酒楼引起了徐灵韵的注意。皱了皱小鼻子,老远就可以问道浓郁的酒香。徐灵韵没喝过酒,因为平日在阁中的生活极其严苛自律,饮酒什么的是完全不被允许的。而且父亲也是严禁自己沾酒。
“听他们说借酒消愁。。。这不正符合我现在的情况么?”
对新奇事物的好奇,以及少女特有的逆反心理,让徐灵韵突然对酒产生了极大的兴趣。她蹦蹦跳跳着向酒楼走去,身后的问剑阁弟子们虽然也看出了徐灵韵的想法,但是现在除了大师兄谁都不敢管大小姐,所以也只能快步地跟上前去护着大小姐周全。
极其巧合的是,在徐灵韵来到酒楼外摆着的外场桌子那里时,刚好有一桌酒客起身离开。徐灵韵大喜过望,赶忙跑上前去,准备把自己的那把精致的佩剑搁在桌子上宣誓主权。
可是当她刚把剑放在桌子上时,另一只不速之手把另一把剑也放在了桌子上,两人的剑碰在了一起,剑鞘相互摩擦,发出了清脆的响声。
那是一双极其白净的手,可见手的主人平日对于双手的爱护。徐灵韵抬起头,准备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和自己抢位子。
那是一个比徐灵韵鸽子高,极其俊俏的女子,如果把徐灵韵比作是勿忘我,稚气中蕴藏着倾国之姿,那这个女子就是月季花,那种凛然坚贞的气质哪怕是男子都有一些自愧不如。在配上一身镖师服饰,更显得英气十足。
最重要的时,她那里。。。好伟岸啊,伟岸到几乎要把那镖师服撑开了一般,十分夺人眼球。徐灵韵低下了头,只能看到两座小山丘,娇俏的小脚透过山顶也能一览无余。
就在徐灵韵有些怨念的时候,只看见那个女子眉头一挑,语带不屑地说:“这是哪家的小妹妹,竟然一个人来这种地方?快点走吧,这种地方可不适合你这种小孩前来。”
徐灵韵一听,炸了。除了她的亲人以外,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拿她娇小的形体和略带稚气的脸庞说是。本来被抢位置有一些不爽,加之对面对于自己的嘲讽,徐灵韵的大小姐脾气一下子就憋不住了,昂起头来针锋相对道:“你这种奶牛都能来,本小姐凭什么不能来?这酒楼难不成还是你家的不成?”
“什么。。。奶。。。”听到徐灵韵的话语,让对面的女子也是一阵脸红。那女子羞愤的说:“你这人,怎这般好生无礼?这酒家平日里就是我们镖局走镖之时经常到访的酒家,往日里都是会为我们预留一桌席位的。而且这里酒性极烈,对于你们这种小孩子身体十分不好,我也是好心和你说,你又何必羞辱于我?”看样子对面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生气点在哪里,让徐灵韵更加火冒三丈,毫不退让地说:“你经常来这里就必须为你留一个位置?真是笑死本小姐了。再说了,谁跟你说本小姐喝不成酒?真是多管闲事!”
两人针锋相对是,各自势力的人也都赶到身边,与对面对峙。徐灵韵这边问剑阁弟子护卫到徐灵韵身前,身后所背的佩剑全都出鞘一半,凌冽的剑气扑面而来,隐隐间约有结成剑阵之意。而那女子那边则是清一色的镖师服,手上武器各式各样,虽然不似问剑阁那般整齐,但是也不难看出都是行走江湖经验丰富的好手,拿出武器摆出架势来一点不逊于问剑阁弟子。
两边人的对峙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,把酒家这边围的水泄不通。一边围观,还有不少好事之人纷纷张嘴说这些什么,显得自己见多识广。
“看着服饰,应该是问剑阁之人。那中间那名女子,应该就是问剑阁阁主之女徐灵韵了吧?”
“啧,问剑阁作为江湖六大门派之一,分量不可谓不小。阁主之女更是身份尊贵,各路人马见到了都要让三分面子。对面那伙镖师可算是倒霉了。”
“嗨,这就是你没见了吧?看到镖师队伍里面竖着的那面大旗没?隐隐呈现一条龙形图腾。普天之下,除了龙门镖局有这种胆气,哪家镖局有这种气魄?”
“什么?龙门镖局?就是那家走镖事物遍布三大国,几乎包揽了民间运输事业,和问剑阁同属六大门派之一的龙门镖局?”
“可不是嘛!我看那名女子气度非凡,说不定就是龙门镖局八个银牌镖师之一的夏侯荻茵?”
“呀,这一位身份也是不同凡响啊。今天这场对峙算是有看头喽!”
。。。
听周边人这么一顿唧唧咋咋,两边人也都大致知道了对面的身份。
“小姐,现在京城局势混乱,总镖头临走之前特别嘱咐我们莫要惹是生非,尽快离开京城。你看。。。”夏侯荻茵身后的镖师中走出了一个老者,走到夏侯荻茵身边低声提醒道。
“李老,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。可是若今日在这里退却,他日若是有闲人传言道我们龙门镖局惧怕他那问剑阁又是如何?”夏侯荻茵虽然对老者显得极其敬重,但还是有一些倔强地说。
听到夏侯荻茵这么说,李老愣了一下,叹了一口气,缓缓说道:“小姐你这不服输的性格,真的太像老主人了。。。总镖头就是担心你这性格在江湖上吃亏,这次出远门镖就让我跟上来了。没想到还是让总镖头猜中了。”
听到李老提到了总镖头以及那个人,夏侯荻茵抿了抿嘴唇,产生了退意。可是当她抬头看到徐灵韵同样也是一副不服输的表情时,莫名的斗争心被激发了出来。
她低声回应道:“李老你尽管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若是出了事情,我自然会去找大哥请罪!”
看到夏侯荻茵如此决然,李老也不好说什么了,只好默默的推到一边,手中暗地里摆出了架势。
问剑阁那边情况也差不到,一名问剑阁弟子小心翼翼地提醒徐灵韵道:“大小姐,对面也是江湖人士。若是此处又起了冲突,回去以后大师兄肯定又要责骂你了。”
怎想到徐灵韵此刻正在起头上,本来就有逆反心理的她经过这么一刺激更加怒火中烧。她撅着嘴,气鼓鼓地说:“大师兄大师兄。。。你们就知道拿大师兄来压我!入京以来我都快被你们闷死了!我今日偏偏非要拿到这个位置,你们谁都不要来拦我!”
身后地问剑阁弟子面面相觑,交换了一个眼神,决定不再说什么,只好更加警戒地看着对面龙门镖局的人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,只见一个老者拨开人群,来到两伙人之间,两边拱手行礼道:“诸位诸位,大家都是江湖中人,给老夫一个面子,坐下来好生商量行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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